Buddhism Series 8 - Use of the Teachings 《佛教叢書8-教用》
Persecution of Buddhism in World History 世界佛教史上的教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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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佛教史上的教難佛教是崇尚和平的,自古以來,不知受了多少迫害,寧可自我犧牲,都在默默的忍受。印度的佛教,遭受回教和婆羅門教的摧殘,佛教幾乎在印度滅絕;中國的佛教,受道教向皇帝的唆使,有三武一宗的教難;耶穌教的太平天國也以破壞佛教為能事。世界上佛教所流行的國家,都有一頁被迫害的辛酸史。
◆世界佛教史上的教難
(一)日本
日本為一島國,由於與外界往來頻繁,接受外來事物的能力也相對提高,如派「遣唐使」到中國及朝鮮了解政治、文化、社會等情況。即使如此,佛教經由朝鮮半島傳入時,仍不免有保守勢力者持反對看法。在明治維新時,政府一方面極力吸取西方新科技、文化,另一方面卻保守的維護傳統的神道思想,日本佛教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災難。
1.佛教初傳時期
西元五四六年,朝鮮半島的百濟王遣使致贈日本欽明天皇一尊金銅釋迦佛像,不料竟引起朝中持保守與先進兩派思想者的激烈爭論。當時,中連物部尾輿及大夫中臣鎌子堅持反對:「我國家之王天下者,恒以天地社稷百八十神,春夏秋冬祭拜為事,方今改拜蕃神,恐致國神之怒。」時值流行天花,他們更以此遷怒佛教,向天皇進讒言,燒佛殿,並將佛像棄置江中。
到了敏達天王(西元五七二-五八五年在位)時期,疫病再度流行,物部守屋與中臣鎌子之子中臣勝海又上奏:「疫病流行,國民將絕,恐及天皇陛下。」將病因歸咎於崇佛所致。於是天皇下詔斷絕佛法,守屋焚燒寺塔,拋棄佛像,不僅奪去當時善信、禪藏及惠善三位比丘尼的法衣,並且將他們拘禁,當街刑以鞭打。這是日本佛教法難的開始。
2.江戶時代的排佛
日本幕府時期,僧團受到很大的獎勵,奠下日本佛教興盛的基礎。但到了江戶時代,由於過於安逸,逐漸失卻積極進取的精神,思想也不夠靈活,形成單純的「讀經佛教」。當時僧團流於乖腐,暴露違戒、修持怪異法門等現象。於是,一般社會人士的指責紛至沓來。原本勢力漸抬的儒學,終於發難,主張廢佛。天保十四年(西元一八四三年),儒學大盛的水戶藩著手進行排佛,淘汰僧尼,毀壞寺院,並將佛像鎔鑄成大砲。
外護固然重要,惟僧眾若不自立自強,致力於弘法利生,仍難免受到野心者的打擊。
3.明治維新
承繼儒學的抬頭,「尊王攘夷」的復古思想也隨之興起。江戶幕府將政權還給天皇,開始了明治維新時代。推行攘夷之後,神道信仰恢復,擁護的學者大唱「神道國家」的口號,天皇成了神的化身,加上支持僧團的幕府已經衰微,式微的佛教地位更是危如累卵。
明治元年(西元一八六八年),政府下令神佛分離,由是廢佛毀釋運動趨於極盛,全國神社與佛教分家,神職人員脫去僧裝,恢復神職之服,不准供奉與佛菩薩形像相同的神像,鐘、磬、木魚等法器也禁止使用,焚燒塔寺,不願還俗的神社僧侶遭強迫還俗,多數寺院被廢止或合併,為日本近代史上一次嚴重的法難。
可貴的是,仍有許多人力挽狂瀾,亟欲拯救佛教局面。如:臨濟宗的荻野獨園、天台宗的奧田貫昭、曹洞宗的諸嶽奕堂、真宗本願寺的大谷光尊等,成為日本新佛教的先驅者,也為近代興盛的佛教事業奠立良好的基礎。
(二)韓國
佛教傳入朝鮮半島之後,曾開出燦爛的花朵;然而,韓國受中國儒家影響相當深,許多帝王也常以儒治國,甚至採行排佛政策,尤其在李朝時代,佛教所受的壓迫,更是前所未有。
1.太宗
李太宗芳遠(西元一四○一-一四一八年在位),酷愛儒、文學,平日即與儒者往來。即位後,實行排佛政策,下令罷去五教,只留禪、教兩宗,宣稱:「神佛之事我未敢知,然其驗無亦甚明白,何益之有?以往太上王(太祖)及上王(第二代定宗)皆崇信之,雖未能盡革,然可參酌除之。」乃下令減少寺額,令沙門還俗、寺剎土歸屬國有、附屬寺剎的「藏獲」(世代相傳無酬的奴隸階級賤民,隸屬於寺院)收為軍丁,乃至廢除王師、國師之法,降低僧侶待遇等種種規定,使得太宗在位十八年間的佛教發展因而停頓下來。
2.世宗
世宗(西元一四一九-一四五○年在位)是太宗的第三子。即位後,承繼太宗作法,支持排佛,致使朝鮮佛教殆乎滅絕。其政策有:改革寺社的奴婢及奴婢的讓渡,以歸公有;減少寺額、罷五教,唯存禪、教兩宗;廢止內佛堂,京城內僅留興天、興德兩寺,餘盡廢除;將寺院的佛像、鐘、磬,熔鑄成兵器;減少佛事,禁止僧侶隨意在京城出入,嚴格規定度僧制度等。太宗在位時,尚有二百四十座寺院,世宗六年,實行「釋氏之道,惟禪教兩宗」政策,全國僅存禪宗寺院十八座、教宗寺院八座。
3.燕山君
燕山君(西元一四九五-一五○五年在位)是李朝第十一代君王。原本隨順祖母仁粹太后崇信佛教,太后去世後,態度一轉,竟然為了個人宴樂,對佛教加以破壞。他撤去三角山藏義寺佛像,趕走寺內僧侶,將教宗首剎興德寺的佛像廢去,寺院改為官用。一五○四年,他也廢掉禪宗首剎興王寺,移佛像至檜岩寺,改圓覺寺為妓院;自高麗以來所舉行的僧科制度也被迫廢止。不久,興天、興德寺相繼被焚,禪、教二宗本寺俱毀,宗務轉移他處。身為國君應以社稷為重,燕山君卻對百年來人民藉以安頓身心的佛教加以屈侮,此實非賢君之舉!
4.中宗
中宗繼承燕山君的王位,對佛教的迫害,並不亞於燕山君。他立法完全廢止僧科制度,撤除兩宗都會所(興天、興德二寺);毀掉圓覺寺;取慶州塔的銅像作成兵器;撤去城南尼舍,毀壞佛像,使得都城內的佛教足跡消逝無蹤。部分道心未堅的僧侶也捨棄寺院離去,甚至甘於淪為國王的家奴,失去修道的崇高德行。及文定太后執政時,雖曾禮請神興寺高僧虛應普雨恢復佛教,卻在召集僧侶嚴修法會時,驟然往生,一切佛教事業於是停止。普雨則被流放於濟州島,為教殉身。
(三)越南
自古以來,越南與中國的關係就相當的密切,不論在政治、文化、社會民情等各方面,都深深地受到中國的影響,佛教的傳入、弘揚當然也不例外。
1.黎朝聖宗排佛
越南佛教在黎朝的時候,頗受輕視,原因是聖宗身為漢詩文的五泰斗之一,相當重視儒學,對佛教興起排斥的心理。光順二年(西元一四六一年),他下令全國禁止興建寺觀,後更嚴禁百姓求佛功德,改以禮教教化。光順四年,下敕禁止卜筮、道、釋與宮廷官人往來。光順八年,設五經博士,全面實施儒術政治,對佛教加以批判,影響所及,帝王誤解「佛教無益」,訂立「凡佛教、浮屠皆無益」、「鄉村無原額的佛寺不得私自構築,勞民傷財,違者問罪」等條例,大大地抑制佛教在越南的發展。
2.吳廷琰的破佛行為
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,信奉天主教的吳廷琰掌握越南政權,他仗著政治權力,採取強烈手段限制佛教傳教自由,不准佛教徒懸掛佛教教旗,不准電台廣播佛教消息,以莫須有的罪名,活活埋葬了許多高僧。一九六三年,當教徒慶祝佛誕節時,越南政府竟下令以機關槍掃射虔誠的教友,十二人當場死亡,五十餘人受傷。這種殘暴的行為,在民主時代的今日來看,實令人髮指。更荒謬的是,當時越共游擊隊不斷攻擊政府哨站,吳廷琰不但沒有集中力量反共,反而將部隊調回各城市對付佛教徒,使得整個越南處於戒備狀態。
吳廷琰政府對佛教的種種壓迫,終於引起佛教徒的憤慨,他們如同一頭醒獅,發誓捍衛佛教,其中,廣德大師為了挽救風雨飄搖中的越南佛教,以自焚的方式,悲壯地為教犧牲。他的行徑,引起全球矚目,各國同聲譴責,教徒們熱血沸騰,以遊行示威的方式,擎著標語,發出怒吼:「我們願為佛教犧牲!」不畏坦克、砲彈,極力爭取佛教地位。因果昭然,吳廷琰政府終於倒戈下台。
越南佛教徒如怒目金剛的護教精神,可歌可泣!
(四)錫蘭
佛滅後三百年,阿育王派遣王子摩哂陀至錫蘭弘法,佛教正式傳入。由於錫蘭與印度自古即有密切的關係,其種族、文化等都源自雅利安族。因此,佛教傳入後,很快地為當地人所接受,立法明定佛教為國教,非教徒不能承受王位等,而成為一佛教國家。直至今日,尤其是佛教在印度本土消失後,錫蘭的佛教成為南傳佛教的代表。
錫蘭人民對佛法有著堅定的信仰,歷史上所遇到的法難,大多來自其他種族的入侵,所幸,都及時出現有心的僧侶和國王,靠著無比的信心,極力恢復佛教的地位。
1.西元前一四五年,南印度陀密羅族(Damila)朱羅國(Chola)渡海攻入錫蘭阿羅陀城,史稱伊拉羅王,統治了北方四十五年。統治錫蘭南方羅訶那的度他迦摩尼王,英勇善戰。他喊出:「不為國家,而為佛教!」贏得眾人擁護,戰勝伊拉羅王,收復失土。影響所及,人民因而覺醒,全國皈信三寶。
2.西元前一世紀中期,錫蘭佛教又遭逢災難。南方羅訶那有一婆羅門帝須,與陀密羅族人攻下阿羅陀城,錫蘭王毘多伽摩尼失敗,逃入山中十四年。期間,由於戰爭的緣故,錫蘭發生大饑荒,百姓互食人肉,乃至僧侶亦難逃被殺。佛寺被迫捨棄,連摩哂陀所建的「大寺」,也未能免於劫難,歷史上稱此次事件為「婆羅門帝須荒災的怖畏」。
3.西元四三三年,南印度的陀密羅族又入侵錫蘭,佔領阿羅陀城達二十五年以上。錫蘭的文化、經濟、佛教等,都遭到很大的破壞。
4.錫蘭斯那王第一(SenaI)時期(西元八三一-八五一年),印度波陀耶國(Pandya)國王率軍大舉入侵錫蘭,王宮、大都市及各地寺院都遭洗劫,包括金佛像等法物,全被帶走。自古以來就是錫蘭政治、文化、經濟、佛教弘揚中心的阿羅陀城,從此黯然失色,不復昔日風采。此後數百年,錫蘭便常陷於內憂外患中,加上婆羅門教勢力的增長,佛教在政治、異教及自身衰微的影響下,更形式微了。到毘舍耶婆訶第一(西元一○五五-一一一四年)時,力圖恢復佛教,而全國大比丘僧竟不到十人。
5.西元十六世紀,葡萄牙國威強盛,尤其海上勢力席捲全球,銳不可擋,西元一五○五年,帶著西方的文化與信仰,登陸錫蘭。佛教從此受長期的壓迫,例如:殺戮僧侶、破壞佛寺的暴行層出不窮,佛教徒被殺害事件更是時有所聞。記載錫蘭歷史的《大史》如此描述萄萄牙人:「他們都是惡人無信仰,殘酷無情,擅自亂入都市寺院等,砍斷菩提樹,破壞佛像,毀滅國家和宗教,到處作要塞,防備戰爭。」
西元一六五八年,錫蘭人與荷蘭人合力驅逐了葡萄牙人,從此卻又受荷蘭人的統治。此時,錫蘭的佛教式微,屢被迫害,僧侶分散,更有人混進佛教偽裝出家,使得僧律墮落,連成立一個五比丘的僧團都不足,人民對佛教失去信心。直到西元一七五三年,由泰僧優波離上座主持,完成傳戒儀式,使得錫蘭比丘僧團再現。
(五)緬甸
緬甸自古受錫蘭佛教影響甚深,全國上下幾乎以佛教為信仰。雖然如此,歷史上仍不免有法難發生。
思洪發國王的暴政
西元一五四○年,緬甸阿瓦(Ava)王朝的暴君思洪發在位時,佛教遭遇一次空前的法難。
思洪發(Thohanbwa)國王是緬甸撣族統治時期有名的暴君,對佛教素無好感。在位時,見緬甸族中各地林立的佛塔,認為這「不過是一般帝王藏寶之所」,與佛法無關,竟下令拆除,幸有僧侶與民眾的強烈反對而未得逞。
後來,思洪發見阿瓦城中很多比丘遊化四方,得到信徒的信賴與擁護,心中頗為不快:「僧人擁有許多信徒,不知何時會叛亂?應將他們儘早除滅。」於是,他在坦巴奴(Taungbalu)丘原舉行供僧大會,邀請阿瓦、實皆(Sagaing)、邦芽(Pinya)等地的比丘列席。就在所有僧眾受食時,象馬軍隊突然衝出,殺害在場的三千位比丘,當場罹難的有三百六十位,其餘非傷即逃,經典、塔寺也一併被燒毀,現場一片凌夷,慘不忍睹。
此次教難歷時雖短,也未波及阿瓦以外地區,卻加深了緬族人對撣族統治者的仇恨。三年後,思洪發國王遭一名緬族大臣明吉耶曩(Minkyiyanaung)刺殺。西元一五五五年,阿瓦王朝被興起於南方東固(Toungoo)的緬族消滅。因果報應不爽。
(六)俄國
佛教在十七世紀時,由卡爾米克和布利亞人從蒙古傳入俄國,逐漸生根發芽。十八世紀時,伊利莎白女皇下召封立可汗喇嘛,使得佛教寺院如雨後春筍般相繼成立,成為當地宗教中心。受沙皇政府的鼓勵,或有俄人至西藏、錫蘭、印度等地參學,或有喇嘛、學者在俄國各大學中任教,研究佛教之風,大為興盛。
一九一七年,蘇俄發生十月革命。布魯雪維克主義者對卡爾米克人發動戰爭,佛教首次受到摧殘。一九二九年,史達林鞏固政權,開始展開大肆鎮壓與肅清活動,蘇俄佛教也難逃一劫。卡爾米克及布利亞的寺院,不是遭破壞,就是被改為倉庫、牛圈,佛教典籍、佛像、法器等,一概焚毀。一九三四年,溫和派政治領袖基羅夫被暗算後,喇嘛更受到無情的打壓,有的被送去勞改,或遭處決,一時風聲鶴唳,草木皆兵。多爾耶夫也在清算中被捕入獄,死於烏蘭烏克的監獄內。
二次世界大戰中,蘇共為爭取正教教會的信任及取得回教國家的同情,分別對希臘正教與回教傳教士示好,佛教不僅無法得到同等待遇,連位於列寧格勒寺院的卍字全被拿掉,佛教建築物被改為無線電臺。
一九五二年,史達林開始草擬另一次新的屠殺計畫,翌年三月五日卻突然病逝。一九五六年,赫魯雪夫發表清算史達林演說,導致共黨內部變革,史達林的屍棺被遷出列寧墓,過去凡被改用史達林為地名者,全部更換。至於卡爾米克人,部分在大戰後,移民美洲,他們在顛沛流離中,還手捧佛像、經卷、佛具等,這種不忘佛教,堅定信仰的精神,值得後人傚法。
(七)藏傳佛教
西藏在佛教傳入前,原已存在一古老宗教--苯教,從事占卜、治病、祈福、禳災、驅鬼,及盛行對自然、祖先崇拜等祭祀活動。後來,其祭祀儀式愈演愈烈,時以殺牲作供,甚至以人心作祭。其以血腥、恐怖氣氛,使人心生震懾而服從,不僅民間普遍信奉,也盛行於政治、軍事上。西藏佛教的第一、二次法難,都是因苯教而起。
1.西藏第一次法難
松贊干布是藏史上著名的英明君主,統一西藏高原後,採取種種利民措施,如鼓勵農牧生產,保護牲口等,這種護生的政策,間接地幫助佛教在西藏的發展。為了吸取其他民族的經驗,以聯姻方式,先後與尼泊爾公主及唐朝文成公主成親,進行經濟與文化的交流。二位公主帶入大量的佛像、法器、經典,藏王並為她們在拉薩建立了大昭寺、小昭寺。此後,佛教逐漸在西藏傳播生根,卻也逐漸引起苯教徒及其支持者的不滿。
西元七三九年,西藏地區流行天花,對佛教積極推動的金城公主也病故,便有貴族伺機蠱惑造謠:這是佛教徒觸怒苯教神祇的緣故。於是僧侶被逐出境,開始了彼此之間的衝突。
西元七五五年,年幼的赤松德贊即位,由反對佛教的馬尚仲巴結、達扎路恭等大臣佐政,下令禁止佛教。佛教因此遭遇下列的迫害:
*1.禁止信奉佛教,違者沒收家產,流放異域。死後不得採用佛教儀式。
*2.拆毀擁護佛教的赤德祖贊所建的喀查寺、扎瑪珍桑寺,文成公主帶來的釋迦像閒置在芒域(今吉隆縣)。
*3.漢、天竺、尼泊爾等僧侶被驅逐。
*4.破壞佛教不殺生的戒律,改大昭寺為屠宰場。
為了證明確實行禁佛法令,他們迫害信仰佛教的大臣,並流放二人以為警示,這便是西藏史上的第一次禁佛運動。
赤松德贊成年以後,景仰先王崇佛的德政,不再聽信馬尚仲巴結及達扎路恭等人的話,而力圖護持佛教。他積極採取復興佛教措施,活埋了馬尚仲巴,放逐達扎路恭,宣佈廢除禁佛條令,法難因而暫得平息。
2.西藏第二次法難
西元八三八年,達磨執政。達磨本來信奉苯教,為鞏固王位,積極扶持苯教,壓迫佛教,適值農牧區連續發生瘟疫、霜雹、旱災、洪水等災難,苯教徒藉故指為信佛的惡果。西元八四一年,達磨下令禁佛:
*1.封閉、破壞佛教寺院。大昭、桑耶等寺門被封,並繪上出家飲酒作樂圖,表示墮落;小昭寺改為牛圈;掩埋佛像,移不動者,則綁以繩結,以示屈辱。
*2.焚毀佛經或將其投入水中。
*3.鎮壓僧人、佛教徒,停止一切供養。印度、西藏的僧眾四處逃散,留下者勒令還俗或強迫放棄佛教,歸入苯教;若不服從,則命令其打獵,破殺生戒;或將其當作上、下馬時的踏凳,給予百般屈辱。
此次禁佛,從拉薩、桑耶寺開始,手段徹底、蠻橫,更引起僧眾的反彈,後世人因而稱他為「朗達磨」,「朗」即西藏語「牛」的意思。西元八四二年,僧人拉隆貝吉多傑為保護佛教前途,刺殺達磨,結束了五年的禁佛運動。然而,西藏佛教的災難並未結束,朗達磨王死後,全藏變成群雄割據狀態,彼此傷殺,內亂不已,佛教也幾乎被遺忘。
《梵網經》說:「聞一言謗佛音聲,如三百矛刺心。」回顧佛教歷史上經歷的法難,著實令人痛心!
然而,一如四十年前,我為宜蘭雷音寺青年歌詠隊所寫的「弘法者之歌」:「尊者目犍連,為法遭賊兇,粉身碎骨心無怨,只望佛法可興隆。」多少佛門烈士抱著「不忍眾生苦,不忍聖教衰」的信念,不畏魔難,不懼障礙,甚至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,這種勇敢護衛佛教,為教殉身的大無畏精神,為佛教的弘傳帶來光明,也為真理的傳播點燃希望。
《佛遺教經》經裡,阿樓馱曾對佛陀說:「世尊!月可令熱,日可令冷,佛說四諦,不可令異。」今後,全世界佛教徒應該泯除小我、宗派分別的自私心態,發願傚法韋馱護法的精神,不做獅子身上蟲,以富樓那弘法為教以及歷代聖者護教的熱情、殉教的精神,對佛法擁有堅固無比的信心,負起捍衛佛教,光大佛教的責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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